2017-06-15 205阅读
他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之一,也是最富有的人之一,布隆伯格出生于美国马塞诸塞州的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,凭借其努力成功考进了美国名校约翰霍普金斯大学,布隆伯格就对信息和技术有极为浓厚的兴趣,周末常去当地博物馆听各种讲座,暑假还去电子公司打工。大学时代,靠在停车场帮人泊车和助学贷款交学费,布隆伯格在霍普金斯大学拿下了工科学士学位。随后,他又在哈佛大学商学院拿到了MBA证书。在2001年布隆伯格决定竞选纽约市长,并且成功的做到了,在纽约市长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多年,他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城市管理者!
在2016年密歇根大学的毕业典礼上,邀请到了布隆伯格为所有毕业生进行演讲,他通过对政治以及社会经济的诠释,告诫学子们要不畏困难,坚定自己的信念,未来任重道远!
2016密歇根大学毕业典礼布隆伯格演讲全文:
今天,你们离开这所学校时所带走的最有用的知识,与你们的专业毫无关系。你们在这里学会了如何学习、协作、洗耳恭听、独立思考,以及如何通过理性去化解冲突。这些才是职场上最重要的技能,也正因如此,大学总是会让学生们接触各种充满挑战、令人不安的观点。
而有一些大学的管理层迫于压力,选择通过“安全空间”、“隐语”和“触发警告”等方式,让学生们远离那些观点,在我看来,这样做是大错特错的。
上大学的全部意义就在于要学会如何应对困难的局面,而非逃避它们。顾名思义,微侵犯(microaggression)是很微弱的侵犯。而“安全空间”才是校园里最危险的场所之一,因为它会营造出一种假象,让我们自以为可以将异见隔离在外。
我们做不到这一点,我们也不应该这么去做——不论是在政治上,还是在职场上。在全球经济以及民主社会当中,开放的头脑是你所能拥有的最宝贵的财产。
请思考一下全球经济。如今,生活在发达世界的大部分人都要通过劳心、而非劳力来维生,这在人类历史上还是第一次。在3000年的时间里,人类的经济一直以农业为基础:耕地、播种,然后收获。这不容易干,但很容易学。在接下来的300年里,我们的经济建立在了工业之上:制作模件、转动曲柄、装配成品。这不容易干,但也很容易学。
而今,我们的经济建立在了信息之上:获取知识、分析知识,然后运用你的创造力。这不容易干,也不容易学,而即便你掌握了这套本领,仍然几乎每天都要从新学起。
保持头脑的开放对于事业的成功至关重要——正如它对于民主社会的共同未来至关重要一样。
在当前的美国政治环境中,我们看到了一股令人不安的变化:极端党争的崛起,以及对他人观点的日益排斥。今天,我已经没有任何党派立场,但过去,出于非意识形态的原因,我拥护过共和党,也拥护过民主党。因此,我可以对你们讲:没有哪个党派垄断了所有正确的观念,而这两个政党也都在不公正地妖魔化彼此。
这并非什么新现象,但它已经发展到了危险的程度。乔治·华盛顿(George Washington)曾警告过人们党派之争的危险,而如今我们能平安度过200多年的政党政治,主要原因就在于,国父们创造了一种制衡机制,来抑制党派之争的烈焰。
当然,他们也将大部分美国人排除在了他们的民主视野之外,因为他们恐惧民主将会带来的危险状况。不过,经过了两百多年的发展,经过了众多民权领袖和斗士们的牺牲,如今,平权的承诺已经在收入、信仰、种族、性别和性向等众多方面扎下了根。
前方的道路依旧漫长,而且不要以为我们取得的进步不可逆转。要维护民主和公民权利,我们必须时刻对党同伐异的煽风点火者保持警惕,以免被他们消费,以免他们将这个国家引向如华盛顿所言的“公共自由的废墟”。
我们无疑在两党内都见过这样的人物。上世纪30年代,路易斯安那州专横的休伊·朗(Huey Long)和密歇根州的库格林神父(Father Coughlin)曾经指责“犹太阴谋家”造成了美国的麻烦。
随后则有40年代的查尔斯·林德伯格(Charles Lindbergh,又译林白)、50年代的乔·麦卡锡(Joe McCarthy)、60年代的乔治·华莱士(George Wallace)以及90年代的帕特·布坎南(Pat Buchanan)。过去的每一代人都不得不对抗自己一代的煽动家。而每一代人也都挺身而出,将煽动家们挡在了白宫之外。至少目前如此。
在今年的大选中,我在两党里都看到了记忆中前所未有的煽动态势。我们的国家正面临严峻挑战。而两党的候选人们并未提出切实的解决方案,而是轻巧地将问题的矛头指向了那些滋生怨恨的靶子。共和党的靶子是墨西哥非法移民和穆斯林。民主党的靶子则是有钱人和华尔街。但真相是:我们无法通过指责任何人,而让我们面临的问题消失不见。
可是,为何寻找一位从前方引领,而非在后方跟随的领袖,如此之难呢?
根据我的经验,我认为原因之一在于:今天的民选官员如果支持一项有争议的政策,他们收到的将不只是愤怒的信件、电话以及传真。同时还会在推特和Facebook上收到数以百万计的愤怒指责,人们会向他们抛来所能想象的最激烈的言辞。这就是行动的民主。然而,这样的实时声讨也会让民选官员们不敢去做一些心底里认同的事情。
实际上,行动的民主会导致大量的不作为,这一点我们在华盛顿和其他层级的政府中已经司空见惯。每当政府无法满足民众的要求,两党的选民们就会愤怒不已,而某些政客则会通过指认替罪羊,而非提出解决方案,来利用这样的愤怒情绪浑水摸鱼。
如果我们想阻止煽动者,我们必须重新开始掌控局面,为此,我们需要更加文明,去支持那些敢当风险的政治家,去奖赏那些跨越分歧、追求妥协的领袖。
这么做并非易事,部分原因就在于,改变人们对话方式的不仅是社交媒体。我们在手机、电脑和电视上受到的不间断的新闻轰炸,都让我们自以为在获取知识。然而,许多渠道、事实以及解读,或者充满了疑点,或者充斥着党争立场,或者就是谎话连篇。
作为一家媒体公司的老板,我见证到了市场环境的变化。如今的人们会选择那些能印证自身政治信念的有线电视频道和网站,而不会选择那些能启发和挑战他们信念的资讯来源。由此,我们在政治上变得日益疏隔,我们对于持不同观点的人也愈加排斥。
请思量一下:在1960年,只有4%-5%的民主党和共和党人表示,如果家人与对立党派的成员结婚,会让他们感到失望。而到了2010年,有三分之一的民主党人和二分之一的共和党人都表示,他们不赞成这样的婚姻。回到1960年,大部分人恐怕难以想象,跨党派婚姻会面临到如此大的阻力,而跨种族婚姻以及同性婚姻会获得如此程度的接纳。
尽管我们在文化包容性上取得了种种的进步,但是在政治包容层面,我们却搞错了方向:竞选集会越来越暴力,社交媒体的话题越来越刻薄,而校园里的师生们也开始对政治对手实施审查。
尽管美国的政府体系十分强韧,但民主体制却相当脆弱:煽动者们永远在蠢蠢欲动。要阻止他们,首先,我们必须极力推崇开放的头脑,我们必须要求政客们提出切实的解决方案,而非寻找替罪羊,或大开空头支票,同时,我们也要用选票去奖赏那些脚踏实地的政客。
1928年,共和党人曾许诺让“人人有肉吃,家家有车开”。他们也因此掌控了国会以及白宫,而一年之后,人们并未看到肉和汽车,而是迎来了“大萧条”。
今天,当一位民粹主义候选人许诺提供免费大学、免费医疗以及一匹小马驹,而另一位候选人许诺要让别国为我们的需求买单时,我们要切记:那些许你免费午餐之人,必会在早餐时将你生吞活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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